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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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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傅太後盛寵不衰,傅家不少子弟都跟著沾了光,因此傅二爺也跟著混了個三品的紫金祿大夫的散官, 閔氏前些年也得了個淑人的誥命。

所以閔氏也聽到自己的謊言被拆穿了, 頓時面如土色。

傅二爺如何還不了解枕邊人的德行。

一看閔氏滴溜溜轉的眼珠子和慘白的臉色便明白,那個神秘人說的都是真的。

他又怒又不解, 一把抓住閔氏的衣領:“賤人,你為何要這麽做?”

【疑心病唄!】

啥意思?就僅僅是因為懷疑?至於嗎?

唐詩幽幽嘆氣:【真沒見過疑心病這麽重,這麽瘋的女人。就因為她那不檢點的丈夫隨口誇了兒媳婦一句,她就疑心兒媳故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為了勾搭公公。】

【王氏不管怎麽解釋,哪怕每次看到傅二爺都遠遠避開,實在避不開的時候也盡量低頭不敢多看傅二爺一眼,但閔氏還是懷疑王氏居心不良。】

【為了試探王氏對公公到底有沒有心思, 她就故意扮作傅二爺的樣子偷偷爬上王氏的床。可憐王氏,半夜醒來, 迷迷糊糊的突然發現身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 而且還穿著自己公公的衣服, 該是何等的驚懼。】

【半夢半醒, 天色又暗,她便將閔氏錯認成了傅二爺,還以為是公公不懷好意,半夜鉆自己的被窩,誓要討個說法,最後闔府上下沒一個理解她的,反而說她水性楊花, 不守婦道。】

【最可恨的還是閔氏,一切皆因她的疑心病而起。事情鬧大後, 她明知王氏是無辜的,非但沒有站出來替王氏澄清,反而冷嘲熱鬧,在別人奚落王氏時她還落井下石。】

太炸裂了。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大臣們此刻都覺頭皮發麻。

僅僅因為她主觀上的懷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閔氏就能將一個如花女子推向死亡的深淵,事後還無半點懺悔愧疚之心,就剛才還在汙蔑王氏。

真真是可惡。

這也是唐詩如此憤怒的原因。

“毒婦,我要休了你,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賤人。”傅二爺氣得臉頰上的橫肉都在顫抖。王氏以死明志後,不少人私底下都認為是他對王氏欲行不軌才導致王氏的死。這一切都是閔氏這個毒婦害的。

唐詩看著傅二爺這副委屈憤怒的樣子,撇嘴。

【誰都有資格罵閔氏,傅二爺沒有。若不是他不守男德,四處拈花惹草又怎麽會有王氏的悲劇?】

【王氏的死,閔氏要負主要責任,但根源還是在傅二爺。是他長久以來的花心浪蕩使得閔氏嫉妒心作祟,心理越來越扭曲,在多疑變態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今天之前,男人們大多都不會將唐詩這番話放在心裏,甚至覺得她這是婦人之見。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嫉妒可是在七出的規定裏。

但今日這接二連三的瓜讓他們明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規矩能約束人表面的行動,但束縛不了人心。懷遠侯、傅國公、傅二爺這後院起火的事無不說明了這一點。

就在他們危機感冒起的時候,唐詩又來補刀。

【男人啊得對老婆好點,畢竟老婆能確定自己的兒女是親生,男人可就未必了。你對老婆不好,小心老婆讓你幫人養孩子。】

此話一出,在場不少大臣心裏都難受了起來。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有懷疑,但卻永遠無法驗證,只能一直在心裏煎熬。

至於說自家媳婦賢惠什麽的,今日事發之前,寧氏、粱氏不賢惠嗎?她們可是京城打著燈籠都難找的賢妻良母。

只有葛經義穩如老狗,他跟妻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甚篤。這些年,他從無二心,妻子也對他甚是體貼,他相信妻子不可能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哼,以前這些狗東西經常嘲笑他是個耙耳朵,現在知道耙耳朵的好了吧!

福星姑奶奶說得對!

他驕傲地擡起下巴,不理會這些神色各異的大臣們,繼續正事:“皇上,王氏的死皆因閔氏的多疑而起,刑部已派人去緝拿她身邊的丫鬟婆子了。”

這當然是沒有的,但現在就可以補嘛。閔氏做這種事,不可能沒人給她打掩護,她身邊的親信必然是知情者,這就是人證。

傅二爺雖厭極了閔氏,但家醜不可外揚。

這事傳出去,閔氏固然要挨罵,他也跑不掉。王父乃是國子監司業,那些讀書人知道這事恐怕要寫文章罵死他了。

所以他還想挽救一下:“皇上,此事確實系閔氏之過,但王氏是投井自盡,並不是閔氏謀害了她。所以不如將閔氏交給微臣處置,微臣會將其打發去家廟,日日抄經念佛,為王氏祈禱。”

人都死了你搞這些就想糊弄過去。

葛經義皮笑肉不笑:“傅大人,這事王司業同意嗎?”

別人的女兒背負著勾引公公的罵名冤死在你府中,你還想遮掩糊弄過去,問過人家娘老子嗎?

傅二爺一滯。王家自詡是讀書人,有幾分清高,當然不會答應。當初王氏自盡,王家就來鬧過一場,但因為沒有證據,也因為傅家勢大,只能作罷,但現在鐵證如山,依王老頭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善了。

天衡帝直接略過了傅二爺:“此事交由刑部秉公審理。”

他刻意加了“秉公”二字便是不欲讓傅家和閔家去撈人。

葛經義自然聽懂了這個暗示:“是,微臣遵旨。”

見天衡帝都不搭理他,傅二爺急了,慌慌張張地看向傅太後和傅國公,眼神帶著求助。

但兩人都沒發話的意思,今日傅家的臉早丟盡了,也不在乎再多閔氏這一樁。

傅二爺眼睜睜地看著花容失色的閔氏被拖了出去,不知道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

今日這番鬧劇只是揭開了傅家罪惡的冰山一角。雖然很惡心,但不致命,也不能根據這事就將傅家和傅太後連根拔起。

但斷其一臂還是可以的。

天衡帝看了洪國公一眼。

洪國公這個老奸巨猾的馬上領會了聖意,知道自己該上場了,咳了一聲,將矛盾對準了懷遠侯:“懷遠侯,長樂賭坊是你的產業吧。”

懷遠侯還不知道賭坊已經被官府查封的事,淡定地點頭:“沒錯,我家是有一些長樂賭坊的份子。”

傅二爺趕緊給他遞眼色。他進宮便是想提醒懷遠侯和傅國公這事的。

可懷遠侯根本沒留意到他的眼神,繼續道:“洪國公,你孫子染上賭癮一事我也很遺憾。但你因為這怪罪我就很沒道理了,全天下的賭坊多如牛毛,沒了長樂賭坊,還有百樂賭坊,萬樂賭坊。賭坊又沒綁著你孫子去賭博,是你孫子手癢,管不住自己,這可賴不得賭坊。國公爺以後若是不放心,將你孫子關在屋裏就是。”

要能關住那才好了。

那小子什麽樣的鎖打不開,哪扇門能關住他?

洪國公氣得吹胡子瞪眼。

葛經義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來人,將李青山,周慶明帶上來。”

侍衛連忙將兩個年輕人帶了過來。

懷遠侯看二人身著布衣長衫,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沒當回事。

“葛大人,你這是何意?本侯可不認得這兩人。”

葛經義微笑:“懷遠侯不認得,想必長樂賭坊的掌櫃認得。這二人收了賭坊的銀子,刻意引誘洪國公的大孫子,奉國將軍的長子賭博,如今證據確鑿,可隨時與長樂賭坊的掌櫃對質。”

其實這話葛經義是詐懷遠侯的,時間這麽短,他又一直在宮裏,雖吩咐了下面的人辦事,但誰知道進度到哪兒了,可這都不妨他蒙懷遠侯。

而且不止懷遠侯上當了,就連唐詩也上當了。

唐詩本就對葛經義濾鏡頗重,因此也沒懷疑這話的水分,甚至還又做起了葛吹。

【葛大人真厲害,這麽快就找到了證據,懷遠侯死定了。】

聽到這話,懷遠侯頓時臉色大變。這道神秘的聲音幾乎是無所不知,她所言必是真的,也就是說葛經義已經找出了賭坊私底下派人勾這些公子哥沈迷賭博的證據。

此事一旦傳開,那必定會惹得眾怒,恐怕連傅家都保不住他。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懷遠侯府摘出去。

懷遠侯一臉震驚:“這,葛大人,賭坊內就竟有這種事?你確定?”

葛經義老神在在地說:“自然,洪國公和奉國將軍都在此,懷遠侯若是不信,可問他們二人。”

洪國公和路懷天見葛經義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加上唐詩那句誤導性很重的話,半點都沒懷疑,全用噴火的眼神瞪著懷遠侯。

懷遠侯不疑有他,連忙將這事推得幹幹凈凈的:“可惡,必是那掌櫃的為了業績胡作非為。虧得我一直那麽信任他,將賭坊全權交給他打理,不曾想竟錯付了信任。洪國公,路將軍,你們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老滑頭!

葛經義點頭:“懷遠侯你就是太信任下面的人了。不過除了洪國公和陸大人,還有不少同僚來宮裏告狀,說族中子弟的遭遇跟洪家、路家一樣,皇上命刑部徹查此事。”

懷遠侯心中大驚,看向周遭一雙雙恨不得吃了他的血紅眸子,他心裏驀地一沈,這才明白為何這個時間了承乾宮裏還來了這麽多的大臣。

這事要追究下去,他今天怕是很難脫身。

以往還有傅家和太後撐腰,可今日傅家名譽掃地,灰頭土臉的,傅國公怕也是不好說話,那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太後了。

懷遠侯握緊拳頭沒急著回話,等著太後。

傅太後見事態突然從傅家兄弟的齷齪事跳到了賭坊也嚇了一跳,忙道:“皇上,懷遠侯一向忠心謹慎,不會做這種事,想必是下面的人奴大欺主。這事不若就交給懷遠侯吧,他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懷遠侯也立即表明態度:“諸位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會嚴查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

唐詩實在受不了他拿大家當傻子。

【什麽交代?等他回去將所有證據都清理幹凈,再把掌櫃的推出來背鍋就完事了,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可惜,懷遠侯想得美,掌櫃的早被官府給控制住了,就連藏在賭坊下面密室中的賬本看樣子也要被搜出來了,他回去也沒用。】

葛經義狂喜,原來賭坊的暗賬就放在賭坊下面的密室中啊。找不到也沒關系,掘地三尺,就是把賭坊夷平了,他也要挖出來。

但懷遠侯聽到這句話卻徹底破防。

完了,朝廷已經先一步動手了,而且現在連暗賬都暴露了,他再做困獸之鬥也只是徒勞。

懷遠侯當機立斷:“皇上,此事微臣雖不知情,但馭下不力,難逃其責。微臣願與諸位大人協商賠償一事,並將長樂賭坊上交戶部,以杜絕此等事情的再次發生。”

好魄力。

下金蛋的母雞說上交就上交,半點都不含糊。

這樣一來,既給了受害者們交代,又給了朝廷好處。在場來要公道的大臣們為了拿到錢,必然不會繼續追著懷遠侯不放,皇帝看在他如此識趣的份上,也會從輕處罰。

但傅國公和傅太後的臉色就難看了。

下金蛋的母雞沒了,以後拿什麽維持他們如此奢靡的生活?

而且以前依靠長樂賭坊來維系的關系網也要推翻重新布局,損失不可謂不大。

但明面上傅家跟長樂賭坊可沒關系,所以哪怕再著急,傅國公也只能不停地跟懷遠侯使眼色。

懷遠侯裝作沒看到。

他跟傅家的合作本就是為了利益。但傅國公這個最堅實的盟友竟在背後插刀,讓他淪為全京城的笑話。

他臉皮都被傅國公踩在腳下踐踏了,若還為了傅家沖鋒陷陣,豈不是賤得慌?

天衡帝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很是滿意。今日既離間了傅國公府與懷遠侯府的關系,又斷了傅家重要的一條財源,可謂是收獲滿滿。

但傅家在朝中經營這麽多年,真定伯這樣老奸巨猾的死忠還沒冒頭,傅家暗處的勢力也沒完全查清楚,實在不宜將傅家逼得太緊,否則傅家若是狗急跳墻,在這瘟疫當頭的關鍵時刻做點什麽,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天衡帝決定見好就收。

他語氣溫和地說:“懷遠侯深明大義,你的人品有目共睹,朕亦相信你,此事便暫時按你說的辦。”

唐詩被這個結果給驚呆了,忍不住跟瓜瓜吐槽。

【狗皇帝是什麽傻白甜,這種鬼話也聽?若沒懷遠侯的指使,底下哪個管事那麽大膽,連國公府公子都敢算計?】

姑奶奶,知道歸知道,但您別說出來啊,皇上也是要面子的。

葛經義咳了一聲,連忙圓場:“是啊,皇上說得是,大家同朝為官,咱們都相信懷遠侯,暫時給懷遠侯幾天時間。”

洪國公冷哼一聲:“老臣就聽皇上的,給懷遠侯幾天時間。”

他這個出頭鳥都認了,其他人即便心裏有意見也不敢站出來,這事便這麽完了。

最重要的賭坊事情解決了,傅家的事,還有白雲觀這些道士的事還沒解決。

天衡帝看向傻了眼,還雲裏霧裏沒搞清楚狀況的萬化道長四人。

太後順著天衡帝的視線望了過去,當即眉頭便蹙了起來,都是這群坑蒙拐騙的牛鼻子老道壞事。

“皇兒,白雲觀的道士沽名釣譽,其身不正,汙穢骯臟,通通砍了。”

唐詩覺得挺可惜的。

【別啊,這樣的婦產科專家可比普通大夫強多了,砍了多浪費?況且人家只是滿足大人們當爹的願望有什麽錯?你情我願的事,又不是道士們逼傅國公去做鴨的,太後這惱羞成怒也太沒道理了。】

一個姑娘家怎能如此口無遮攔。

天衡帝差點撫額。

他淡然開口:“母後說得是,白雲觀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這些道士略通醫理,現在正值瘟疫期間,急需大夫,便罰他們進去疫區幫助大夫救治病人,若是聽從指揮好好辦事,瘟疫結束後便饒他們一命。”

疫區有多危險看洪國公他們為了撈孫子兒子在承乾殿門口長跪不起就知道了。

這些人做大夫,直面鼠疫,有幾率感染上鼠疫,不治身亡。

這也算極重的懲罰了。

而且天衡帝這番話有理有據,太後也挑不出毛病,只得答應,但還是看這群道士不順眼,估計以後都要對道士有陰影了。

將道士們交由柴亮帶出去,接下來便是傅國公和傅二爺了。

天衡帝眉心緊擰,很是為難的樣子:“大舅舅,二舅舅,你們身為國舅爺,又都是朝中重臣,做下如此罔顧人倫的事,實在是很不應該。”

傅國公和傅二爺都有些訕訕的。

傅太後雖有些生氣他們不爭氣,但男女之間這點事她也沒太放在眼裏,開口替二人說情:“皇兒,你舅舅他們都知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傅國公和傅二爺連連點頭:“是啊,皇上,微臣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天衡帝長嘆一聲:“罷了,誰讓你們是朕嫡親的舅舅。母後,明日必定有許多折子參奏舅舅們,您既說了要帶舅舅們一起去福寧行宮散心,那便早日出發吧,等這風頭過了再回京。”

太後明白,天衡帝這是想將她支出宮。

以往,她還能想辦法拖延,但今日傅家出了這種事,再不走,到時候皇上因大臣們的激烈參奏,少不得要對傅國公兄弟做出懲戒。

避開風頭確實是明智之舉,但她不願輕易如了天衡帝的意。

傅太後目光一轉,瞥向了站在天衡帝身後的安嬪:“皇兒有孝心了,只是你公務事忙,沒空陪哀家,不若讓安嬪陪哀家去福寧行宮,替你盡盡孝。”

安嬪的臉瞬間慘白,手指無意識的揪緊了衣擺,恐懼到了極點。

唐詩幾人都朝她悄悄投去同情的目光。

這一去,安嬪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

天衡帝沒看她,只是對太後說:“母後,兒臣最近偏頭痛,離不得安嬪,不若母後換個人。”

太後之所以要安嬪,一是疑心安嬪身上有什麽特別的,二是為了給皇帝找不痛快。其他幾個妃嬪,天衡帝瞧都不瞧一眼,她拿來做什麽?

太後拉下臉:“皇帝既舍不得,那就算了。”

她就不信皇帝能將安嬪一直護在承乾宮。

安嬪大大地松了口氣。

天衡帝臉上依舊掛著笑:“謝母後成全。”

來一趟目的沒達成,還賠進去不少,太後沒好臉色地離開了。

眼看天都黑了,其他大臣們也紛紛告退。

懷遠侯一走,傅國公和傅二爺連忙追了上去。

洪國公等人則落在了後面,勾肩搭背的。

一天解決了這麽多事(看了這麽多熱鬧),天衡帝有些疲憊,晚上還可能會有大臣進宮稟告鼠疫的事,他打算將妃嬪們都打發回去,正在這時卻又聽到宿主的聲音樂滋滋的響起。

【洪國公真是太陰險了,聯合路懷天他們打算往高了報,懷遠侯恐怕是連褲衩子都賠光了,也賠不起這些錢。】

天衡帝腳步稍稍停頓片刻,對廣全說:“傳膳,諸位愛妃今日就陪朕用膳吧。”

今天這戲一出接一出,目不暇接,淑妃幾人看得意猶未盡,沒想到還能聽後續版本,都很高興地謝了天衡帝。

六人再次坐在三張大桌子周圍。

今晚的菜色仍舊很豐盛,整整六十六道菜,還有甜品糕點。

又蹭一頓大餐,唐詩很高興,就著新鮮出爐的瓜下飯。

【傅國公臉皮真厚,睡了人家的老婆還能若無其事地去找懷遠侯。】

【懷遠侯這個暴脾氣,剛出宮就把傅國公打了一頓。哈哈哈,傅家兄弟倆都成了豬頭,難兄難弟,有難同當啊。】

淑妃抿了抿嘴,放慢了吃飯的速度,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太後回了宮大發雷霆,還說什麽她就知道養不熟的白眼狼,這白眼狼是在罵狗皇帝吧。嘖嘖,她好意思罵……】

淑妃幾人握住筷子的手一頓。

周才人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手肘邊的湯盅,溫熱的銀耳蓮子羹撒了一地,差點濺到唐詩身上。

周才人連忙站了起來認錯:“臣妾失儀,請皇上責罰。”

天衡帝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伺候的小太監連忙過來清理,周才人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旁邊的空位。

因為這段插曲,唐詩忘了太後那邊的瓜,悶頭開始吃飯。

沒等到後續,淑妃幾人失望極了,又突然斷了,咋回事?每次說到皇上跟太後的事怎麽就總是遇到意外呢?

就連李昭容都忍不住偷偷白了不爭氣的周才人一眼。要不是周才人不小心弄出這麽大個動靜,她們今天就吃上宮裏最大的瓜了。

就在大家心不在焉,找耳撓腮的時候,唐詩又看到了樂子。

【瓜瓜,這是真的嗎?】

瓜瓜:【你不喜歡現場直播嗎?我發現梁氏在跟傅良哲談話,馬上轉播給你了,我對你好吧。】

【好,瓜瓜你太好了,我愛你。】

【天哪,真沒想到,傅良哲竟然也不是傅二爺的種。】

【我就說嘛,梁氏說話的語氣就瞧不上傅二爺,她那樣的人怎麽會為了報覆傅國公這種垃圾玩意兒就自暴自棄出軌傅二爺呢!】

【原來是為了報仇。臥薪嘗膽二十幾年終於讓這對兄弟反目,還帶走了傅家最有才華的繼承人,梁氏牛逼。】

【哈哈哈,傅國公兄弟回到府裏還在為這個打架,打完又就怎麽安排傅良哲吵起來了,真是太歡樂了。】

啥,還有這種事?

淑妃幾人精神立馬為之一振,握住筷子不動,甚至連嘴裏含了菜的安嬪都停下了咀嚼的動作,豎起耳朵以免又錯過這個大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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